季时兴与大祭司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在皇城中,季二公子算得上是知名人物。
大祭司刚入城时就打听到了他的行踪,专门在季时兴常去的地方守着。
南疆与蛮族暗中合作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大祭司并不打算完全依靠蛮族,既然季时钦那里不好下手,不如曲线救国,从季时兴身上找机会。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蹲到了。
那日,季时兴与几个朋友在猎场中策马奔腾,忽然被一骑着枣红色汗血宝马的男人超了过去。
朋友们纷纷调笑他技术不如当年,季时兴被激起了脾气,当场要和大祭司一决高下。
大祭司自然乐意。
连续比了三局,季时兴三连败,输得里子面子都丢光了,他挫败地趴在马背上,整个人像是要被太阳晒地融化了。
原本还在同他开玩笑的王子王孙们也安静了,众人纷纷驱马靠近,想要宽慰几句,又觉得说什么都会伤到他。
大祭司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走到季时兴面前,用口音极重的中原话说:“季二公子,您要不要和我交换马,再比一场?”
季时兴撑起头,眼神恼火,“你还想再羞辱我一次?”
大祭司没听懂,“羞辱是什么意思?我没学过这个词。”
季时兴满肚子火无处释放,硬生生在腹中憋没了,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道:“好,我们换。”
季二公子的马自然不是凡品,换马之时,所有人都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然而,出乎意料。
季时兴居然赢了。
他珍爱地摸着身下的马儿,爱不释手,抽出腰间的钱袋子问:“你这匹马多少银钱,本公子要了。”
大祭司故作苦恼,“这匹马是家母留给我的遗物,不能卖。”
季时兴拧眉,“多少钱都不卖?”
“不卖。”大祭司坚定的说。
季时兴抿唇,有些恼怒似的“哼”了声,“不识好歹。”
没能买到喜爱的马,季时兴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直到当天夜里,他再次骑着马儿在山涧恣意奔跑时,再次遇到了大祭司。
等候已久的大祭司。
大祭司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马儿的缰绳被他绑在树干上,一人一马站在一起,俱没什么精神。
“吁——”
季时兴勒马停住,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大祭司抬起头,神色忧伤:“赤峰被一位贵人看中了,贵人吩咐了,要么明日送到府上,要么杀了它。”
伸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大祭司面露不忍,“赤峰,好赤峰,我留不住你。”
季时兴挑眉,“我要买时你不愿意,换个人,你就低头了?
大祭司一副十分后悔的样子,恳求季时兴收下赤峰,他担心赤峰会死在那人手中。
“哼”了一声,季时兴问道:“是谁要抢本公子的马?”
大祭司如实告知,季时兴一听,居然是和他关系不对付的户部尚书之子,这必须抢啊!
季时兴抽出腰间佩剑,劈手斩断缠在树上的缰绳,飞身坐上马背,“好马儿,带本公子跑一跑!”
赤峰极通人性,说跑就跑,等季时兴过了瘾,它才慢悠悠地回到大祭司面前。
季时兴伸了个懒腰,道:“你的马,本公子买下了,你不会还不识趣吧?”
大祭司最后摸了摸赤峰,低下头说:“谢过您,季二公子。”
得了好马,季时兴高兴了,顺嘴问了大祭司的身份,大祭司早有准备,编造了一个从南疆逃难而来的身份。
“是我疏忽了,”季时兴嘀咕道:“边境打仗,南疆的平民也一样遭罪。”
大祭司没想到季时钦的弟弟居然这么好骗,低落的表情险些没能维持住。
季时兴很快将他当做了友人,带他出入各种场合,直到今天,握着白绫,他头一次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要是真的因为他交友不慎害了整个家族,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
“爹,还有什么办法吗?”季时兴抓着季太尉的手,苦着脸问:“要不我们现在去把大祭司抓了?”
季太尉“哈”了一声,“抓什么抓,当然是秘密汇报圣上,皇城中有可疑人物。”
至于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季太尉一问三不知,只觉得可疑,多的问了也装傻。
这事由季太尉去做,季时兴只需要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儿都别乱跑,直到大祭司被控制住。
季时兴还是不放心,“万一他被抓了之后跟圣上说我是他的友人怎么办?”
季太尉横了他一眼,“那白绫就能派上用场了。”
季时兴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拿着白绫悲伤了一会儿,忽然问:“爹,你还记得红豆糕吗?”
季太尉俯身去捂他的嘴,眉毛扭在一起:“你又提这个干什么,不是让你再也别说红豆糕了吗?”
季时兴拉开他的手,“爹,红豆糕在江湖出名了,你听我说,这事很重要。”
季太尉抽回袖子,长长地喟叹一声,“你说吧。”
“江湖传闻,红豆糕是新任魔教教主,还是水莲教的二教主。”
季时兴紧张地捏住太尉的衣袖,“爹,他当初救我的时候,正好是魔教众人聚集皇城的时候。”
“你怀疑他们有阴谋?”
季时兴也说不准,“我的魔教朋友们都说并未听说过名叫红豆糕的人。”
“你听不出来那是假名吗?”季太尉吃惊。
季时兴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红豆糕的真名是什么,江湖中许多人尚且不知,他们又怎么知道。
是夜,禁军举着火把在皇城中穿梭,领头之人一脚踹开客栈大门,几步奔上三楼,然而门后的房间早已空了。
禁军们四散而开,一间一间推开房门,引来客人们的尖叫怒骂。
“哎哎!什么人!”
“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放开我!”
凡是身形较为高大的男性都被禁军从房间里抓了出来,一字排开站在一起,有人惶恐不安,有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还有人眼珠子转来转去,想找机会逃跑。
客栈门口,骑着马的青年人看着这一幕,冷笑了声,“没有苗疆人?”
“回大人,并未发现。”
青年甩了甩马鞭,“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找,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是!”
一部分禁军离开了,少数人留在客栈中,季时兴翻身下马,心中升起一丝恼怒,他好心将大祭司当朋友,没想到对方居然心怀鬼胎。
“你们快放开我,知道我大伯是谁吗?那可是朝廷三品官员!”
指着鼻子骂的现在将手放下了,但嘴巴没停:“等我回去,一定让他把你们的头摘了!”
烛火在季时兴的眼底跳跃,他抬起手,一鞭子甩到了那人的脸上。
“啊啊啊!”
男人捂着脸痛叫,整个人像是一只扑腾的鱼,“你居然敢打我,小心我要你的命!”
季时兴正心烦,听他这么叫更烦了,反手又是一马鞭过去,直接把男人抽安静了。
他不敢再骂,憋屈地捂着脸咬牙切齿。
季时兴今晚是奉旨抓人,有皇帝撑腰,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指了指掌柜,问:“前些日子在你们客栈落宿的南疆人去哪了?”
掌柜“哎呦”一声,“我们客栈每日来去那么多人,若是其中混了个南疆人,小人一概不知啊。”
季时兴舔了下下唇,自己亲自去了三楼,这一去就发现了不对,有个房间过于干净了。
没有包袱、没有行李,床单被罩都整整齐齐,但床上却有余热。
季时兴在这个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出手,马鞭在空中一甩,正中身后的男人。
大祭司收回挨了一鞭的左手,和善地笑道:“季二公子,您这是何意?”
季时兴扯了一下唇,“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和大理寺少卿说去。”
“来人呐!”季时兴高声喊道:“给我拿下他!”
下方的禁军飞快地动了,大祭司似乎并不害怕,走到窗边看了两眼,回头道:“二公子,下次见。”
话落,他纵身一跃,从三楼跳了下去。
禁军紧随其后,下饺子似的一个接一个跳了下去,在大街上演追逐战。
季时兴靠在窗边,估计了一下高度,又蹬了蹬腿,最终选择老老实实走楼梯下去。
大祭司敢来京城,自然做好了几手准备,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逃跑时也并不慌张。
季时兴望着在黑夜中愈来愈远的身影,忽然抬起头,不知何时,一只鹰在天空中盘旋着,发出一声长鸣。
季时兴突然夺走了手下的弓,弯弓射箭,箭簇直指那支鹰,然而,他的箭射空了。
鹰和人一样,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公子,”禁军领队问:“可要继续追下去?”
季时兴手中捏着弓,飞身上马,握着缰绳转身,“回去复命。”
“没抓到?”
闻人晔似笑非笑,“你抓不到人,告诉朕有什么用,让朕亲自去抓吗?”
季时兴跪在地上,眼皮下垂,“回陛下,此番虽然没能抓住南疆大祭司,但臣另有收获。”
闻人晔挑眉,“说吧。”
“臣发现,南疆大祭司的左手似乎有问题。”
季时兴冷静地将他的发现说了出来:“南疆大祭司的左手受过伤,明显不如右手灵活,臣以为,或许我们可以以此为突破点,将他捉拿。”
闻人晔望着下方跪着的人,季时兴以前是这种性格吗?他怎么像是在跟谁较劲一样?
以闻人晔的判断,季时兴没能抓到人,现在该急着求饶才是。
他和大祭司之间,莫非有什么恩怨?
“大祭司已经跑了,你去哪里捉他?”
季时兴抬眸,“回陛下,臣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陛下可否给臣三个月,只要大祭司没有离开京城,三个月之内,臣一定能将他送到您的面前。”
他说得信誓旦旦,似乎对自己十分自信,但闻人晔不是那么宽容的人。
“三个月太久了。”
闻人晔一锤定音:“一个月,中秋之后,我要看到他。”
季时兴拱手:“臣定不辱使命。”
他与大祭司是十分投缘的,既然从一开始对方就抱着谎言与目的接近他,那季时兴也不介意还他一场牢狱之灾。
涿郡,太守府邸
冯洲喝了两杯茶,依然没能压住惊涛骇浪的心情,他一直在找的红豆糕居然是魏道长的双胞胎弟弟,这算什么事?
陛下那边的指令尚未送达,冯洲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手,只能在太守府邸大吐苦水。
涿郡太守与冯洲曾经是同窗,听他翻来覆去地将这事说了几遍,无奈道:“陛下没吩咐,你就假装不知道。”
“红豆糕就算现在把剑架你脖子上,他也是陛下最宠爱的道士的弟弟。”
太守比他老油条多了,笑道:“你就当来涿郡游玩,顺便见见我这老友。”
“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
冯洲略微纠结了一会儿,很快自我开解成功,二人相视一笑,举起茶杯碰了一下。
刚出府,他们就遇上了报名那日惨遭魔教毒打的白衣人,他的身旁则是一脸苦相的师兄。
白衣人第一次来涿郡,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他师兄来的多了,看哪里都觉得熟悉,赏月轩,嗯,前年旱云派弟子在这里埋伏过武林盟主候选人,明日书局,很好,这里也是尸堆,每次进去买书都能遇上被刺杀的正道弟子。
眼看白衣人要走进一家糕点铺子,师兄立刻抓住了他的肩,“别去那里,我们换一家。”
白衣人不解:“师兄,这家怎么了?”
话音刚落,只听空中一声怒喝:“魔教教主洪窦高,拿命来!”
下一瞬,一黑衣侠客从糕点铺子中跳了出来,身前银芒一闪,飞出数把铁镖。
【系统:战斗模式已开启,请玩家做好准备。】
【系统:倒计时,3、1。】
【魏婪:2呢?】
【系统:请玩家不要统身攻击。】
魏婪第一次触发战斗系统,正茫然着,面前忽然冒出了一个红色条状物,中间一小块黄色的三角形正在左右移动。
【系统:玩家注意,当黄色三角出现在正中央区域时,玩家即使按下,即可击败刺客。】
魏婪听地云里雾里,只见那刺客大步冲了过来,魏婪只能按照规则,趁黄色三角没有离开安全区域时按了下去。
在外人看来,魏婪只是轻描淡写地抬起手,对着黑衣侠客一指。
“轰——!”
侠客整个人倒着飞了出去,空中的铁镖也被气流卷起,四处飞散,白衣人惊呼一声,拉着师兄蹲下,躲过了一块不长眼的铁镖。
黑衣侠客从地上爬了起来,“哼,有点意思,不过这种水平不足以击败我。”
他捡起地上的剑,再次奔来,魏婪又点了一下,他又一次飞了出去。
“哼,有点意思,但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果这样就想让我退缩,那还远远不够。”
男人从地上拔起断剑,“哈”了一声,跳上墙壁,沿着墙冲了过来。
魏婪无奈,抬手,点。
狂风大作,男人吐血倒地,手中只剩下了剑柄,剑刃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男人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哼,有点意思,居然能伤我至此,我认可你,但只是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第四次进攻,开始!
屡战屡败,越挫越勇,魏婪先是吃惊于他的执着,然后感到了疲惫。
【魏婪:他怎么这么顽强?】
【系统:长按三角形蓄力试试。】
魏婪照做,眼前忽然亮起了一个光球,光球越来越大,对着侠客撞了过去。
这一次,侠客飞到了另一条街,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了。
魏婪看着自己的手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这就是游戏战斗吗?
太简单了吧。
【系统:太难了玩家就要帮我查身份证正反面了。】
【魏婪:身份证是什么?】
【系统:不重要,我没有,你也没有。】
既然不是重要的东西,那魏婪就懒得再问了,他走进一片狼藉的糕点铺,留下足够修缮的银钱,拿了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红豆糕走了。
白衣人叹为观止,“没想到洪教主居然有此等深厚的内力。”
师兄眉头一皱,“洪教主?你这么叫他?”
白衣人茫然,“不这么叫怎么叫?”
师兄指了指街对面同样围观了这场刺杀的正道弟子,只听他们扼腕叹息,“差一点就杀了这魔头,可惜可惜。”
“魔教又出一天才,小小年纪居然功力深厚至此,苍天无眼哪!”
“哼,内力深厚又如何,今夜我去会一会他,小小魔道,也敢在正道的地盘嚣张。”
白衣人注意到,说今夜要去会一会魔教教主的是一个头发卷曲,眼窝深陷地男人,看长相,似乎有蛮族血统。
这些话,魏婪一个都没听见,也不会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
他正在看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武林盟主受伤,被一药谷弟子所救,据说,盟主想要收他为弟子。】
【小道消息:圣上可怜黎民百姓,欲于中秋佳节举办庆典,祈求望舒赐福,护佑国运。】
【小道消息:有人怀疑,魔教教主的名字,是否是悼明之作?洪就是红,红就是朱,朱就是明!】
别的先不管,第二个是大道消息吧?
【魏婪:悼明之作是什么意思?】
【系统:游戏策划的小巧思罢了,不用管。】
哪怕和系统相处了这么久,魏婪有时还是不能理解一些词汇,不过没关系,和读书人说话他也一样听不懂。
找了一家茶楼,魏婪坐下,打开油纸,开开心心地吃了两口,忽然听到另一桌的人在闲聊。
“听说了吗,丞相给妖道魏婪写了一篇颂,据说字字泣血,把魏婪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
“宋丞相怎么会做这样的事?难道他病傻了吗?”
“我如何知晓丞相是怎么想的,但我猜,肯定是妖道逼着他写的!”
“太过分了,这妖道恐怕和魔教教主不相上下,早晚有一天,我要除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妖孽!”
魏婪笑了声,走到桌边,一只手按住桌面,双眸弯弯,问道:“你要杀我?”
一看见魏婪,说大话的男人瞬间噤声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魔教教主,更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居然被他听到了。
“没错,王兄说了,他要除魔卫道,捍卫江湖和平,魔教之人别不能姑息!”桌子另一侧的小年轻热血沸腾地喊道。
王兄已经有点死了。
“我不是这么说的,”王兄的解释比他的脸还要苍白,“正魔两道都是一家人……”
小年轻当即怒了,“王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王兄扯了一下嘴唇,“你是不是很恨我?”
小年轻茫然:“王兄,你喝多了吗?我怎么会恨你。”
魏婪没忍住笑了声,揪住王兄的后领,附耳道:“你可以试试看,杀了我。”
王兄瞳孔一震,笑得比哭还难看:“教主,小人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魏婪垂眸,漂亮的面孔在黑布下看不分明,他松开手,并不生气:“想杀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皇宫,你再等五十年吧。”
话音未落,茶楼中一人突然暴起,从魏婪背后袭了过来。
不是为了所谓的除魔卫道,只是为了赶在冬季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解决竞争对手。
他不像之前的黑衣侠客那么爱说话,沉默着挥舞着流星锤,虎虎生风。
魏婪甚至懒得回头,抬起手指,在空气中点了点。
流星锤脱手而出,从窗口飞了出去。
白衣人与师兄刚好路过,忽然看见天上掉下个流星锤,白衣人愣神,师兄纵身一跃,跳到了墙上。
“彭!”
流星锤重重地砸进地面,半个球体都陷进了地里。
白衣人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流星锤,咽了一口唾沫,背后全湿了。
他抬起头,看向窗口,只瞄到了一抹靛蓝色衣摆。
答案呼之欲出。
魏婪回眸,看向沉默的刺客,笑容灿烂:“你还要继续吗?”
几个呼吸之后,天上掉下了个大男人,同样摔在白衣人面前。
拍了拍手,魏婪施施然走出了茶楼,右上角忽然亮起了一个长方形的页面,金红交织,十分耀眼,在正中央写着六个大字:中秋活动预热。
魏婪好奇地点开。
【中秋活动即将上线啦,无数好礼等你来拿,玩家快点进入关卡吧!】
【每完成一个关卡,就可以获得一块中秋月饼哦,集齐十块月饼,玩家可以兑换任意一张阴晴圆缺道具池的限定卡。】
魏婪好奇,点开关卡看了一眼,第一关并不难,是三条夺宝问答。
【第一题:
如果先帝骂你是个骗子,他要砍了你的头,以下哪个行为能够保命?
选项一:冷笑一声,念几句先帝听不懂的诗,拂袖而去。
选项二:一言不发,憋气直到先帝发现你居然可以不用呼吸。
选项三:先下手为强,砍了先帝的头。】
这还用考虑吗?
魏婪毫不犹豫选三。
【答案检测中,滴滴滴,检测到先帝对玩家好感度为九百九十九,无论玩家选哪个都不会死,恭喜玩家顺利通过第一题。】
【第二题:
已知闻人晔性格并不稳定,当他生气时,玩家要用什么办法安抚他。
选项一:亲他。
选项二:和他一起生气。
选项三:成熟的皇帝会自己调理。】
只能是三了。
【答案检测中,滴滴滴,检测到闻人晔登基不满一年抄家十七户大臣,暴君指数65,超过平均值,他是一位成熟的暴君,恭喜玩家顺利通过第二题。】
成熟的暴君,好吧,说的有道理。
魏婪几乎能猜到下一题会是什么,先帝问过了,皇帝问过了,接下来该轮到太子了。
【第三题:
太子闻人晔这辈子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是什么?
选项一:徒步皇城马拉松,从东宫跑进求仙台。
选项二:在杀了妖道和杀了先帝之中选择了爱上妖道。
选项三:被玩家踩着膝盖到达了巅峰。】
魏婪:“……”
等一下。
“这题目对吗?”
【系统:请玩家放心,所有题目都经过了审核。】
和前面的问题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吧?
魏婪抿唇,再一次选了三。
【答案检测中,滴滴滴,恭喜玩家通过第一关,获得一块月饼。】
这行字消散之时,新的卡池出现了。
【中秋限定卡池阴晴圆缺
卡池介绍:中秋佳节,团团圆圆,既然是值得庆祝的节日,自然少不了值得庆祝的卡牌。
即日起,玩家连续签到七日,即可获得一次十连抽哦。
本次卡池中稀有度最高的两张张金卡:吴刚伐桂、玉兔银蟾。】
吴刚伐桂的卡面上没有吴刚,只有一棵歪脖子桂花树和卡在树干上的斧头。
【金卡吴刚伐桂
详情:使用此卡,所有人都会想要砍死玩家,请玩家注意躲避。
注意:如果被砍中,玩家会失去一次生命,非必要不建议使用此卡。】
原来他不是吴刚,是桂花树吗?
魏婪一边祈祷不要抽到这张,一边点开了眼玉兔银蟾的卡面。
一只穿着红色官服的兔子双手举在身前,耳朵中间顶着一只银色的蟾蜍,蟾蜍口中不是舌头,而是一个铜钱。
【金卡玉兔银蟾】
详情:使用此卡,玩家会变成一只兔子,时效七日。
注意:银蟾会带你去钱财珠宝所在之地,它是天生的寻宝大师,请不要弄丢银蟾哦,银蟾是不会回到你身边的,除非你是首富。】
兔子?
魏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表情古怪起来。
【系统:你不喜欢兔子?】
【魏婪:我不喜欢发-情。】
无所谓,反正他也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