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内出外说

出处:按学科分类—文学 湖北人民出版社《文艺心理学大辞典》第149页(680字)

王国维提出的作家观察和体验人生的理论主张。

语出《人间词话》:“人对于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入乎其内”,意指创作者对宇宙人生须进行认真的观察、体验,古人谓之“体物入微”,王国维认为要“有重视外物之意”,“与花鸟共忧乐”,这样才能“见者真,知者深”,没有这样的“入”,就无法写出“物”的“生气”与美。“入乎其内”,就是体验生活,捕捉题材。王国维深受康德美学超功利论的影响,他所强调的创作家的“入”,是摆脱了功利关系的“诗人之眼”的体物,是“忘物与我之关系”的体物。

观察与体验宇宙人生,不能只有“入乎其内”这一个方面,不能把自己沉没于对象之中不能自拔,还要不粘滞于外物,不为纷纭复杂的现象所淹没,这就是“出乎其外”。“出”,就是“要有轻视外物之意”,“能以奴仆命风月”,如此才能对题材进行取舍、提炼和加工,以创作家的“自我”主宰万物,创作出有“生气”和“高致”的作品。

刘熙载在《游艺约言》中所说:“身在瓮外,方能运瓮;身在衣内,方能胜衣。斯意也,在文则一驭题、一称题也。”从“入乎其内”到“出乎其外”是创作家认识和反映生活从感性到理性的过程,只有反复地“入”和“出”,才“能写之”“能观之”,艺术形象才不会是自然的翻版或违反生活的捏造,而是有着真实、生动和丰富生命力的艺术美。“入乎其内”,“出乎其外”二者是辩证统一的,是缺一不可的。

王国维提出这一原则是对刘勰的“心物交融”说和龚自珍的“善出善入”说的继承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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