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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词人吕碧城出家真相:骨肉绝情后皈依佛教

历史故事 历史真相】女词人吕碧城出家真相:骨肉绝情后皈依佛教一举成名之后,吕碧城按照英敛之的策划与安排,开始尝试兴办一所先进的公办女校,她撰文公开表示:“女学之倡,其宗旨总不外普助国家之公益、激发个人之权利二端。”1904年7月14日,英敛之在当天的日记中留下了关于办校最为确切的记录:“晚间润沅来,言袁督允拨款千元为学堂开办费,唐道允每月由筹款局提百金作经费。”这里的“润沅”,指的是傅增湘,当时他被袁世凯请到天津,专门负责兴办女学。“唐道”则是袁世凯的得力助手、时任天津海关道的唐绍仪。10月3日,《大公报》刊登“倡办人吕碧城”的《天津女学堂创办简章》,规定学堂以“开导女子普通知识,培植后来师范,普及教育为宗旨”。同时还刊登有“创始经理人”英敛之、方药雨(天津日日新闻社创办人)的启事,称“襄此善举,诚为开通风气,栽培国民之要图”。11月17日,天津公立女学堂在河北路正式开学,这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第一所公立女子学校。据《大公报》11月18日报道:“昨日午后2点钟,由总教习吕碧城女史率同学生30人,行谒孔子礼。观礼女宾日本驻津总领事官伊集院夫人……男宾20余位。诸生即于是日上学。”1905年初,由于心高气傲的吕碧城与英敛之夫妇、傅增湘夫妇及方药雨等人的合作并不愉快,傅增湘、英敛之、方药雨辞去董事职务,由22岁的吕碧城出任由天津公立女学堂改名的北洋女子公学监督(即校长)。

吕碧城因此成为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第一所女子公学的女校长。用她写在《北洋女子公学同学录序》中的话说,该校“创设之始,艰苦缔造。将近一载,始克成立”。1906年春,在女学事务总理傅增湘“学术兼顾新旧,分为文理两科,训练要求严格”的办学方针指导下,北洋女子公学增设师范科,学校名称也因此改为北洋女子师范学堂,租赁天津河北三马路的民宅作为校舍,同年6月1日举行招生考试,首批招生46人,于6月13日正式入学。由傅增湘提名,吕碧城又出任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第一所女子师范学堂校长。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辛亥革命期间北洋女子师范学堂一度停办。1912年春,改名北洋女子师范学校。1913年5月,改名直隶女子师范学院。1916年1月,改名直隶第一女子师范学校。该校先后培养出许多中国女权运动史上的风云人物,其中包括辛亥革命期间到上海参与组织女子北伐队、后来嫁给国民党要员黄郛的沈亦云,国民党元老张继的夫人崔震华,女作家凌叔华,鲁迅夫人许广平,以及后来成为中共女党员的刘清扬、邓颖超、郭隆真,等等。当了袁世凯的“花瓶”秘书中国传统的男性读书人,历来选择的最为正统的人生道路,就是“学而优则仕”。在这一点上,曾经女权“高唱”的吕碧城也没能完全免俗。随着辛亥革命的成功以及中华民国的成立,吕碧城一度产生参政议政的冲动。1912年,她在标题为《民国建元喜赋一律和寒云由青岛见寄原韵》的词中写道:“莫问他乡与故乡,逢春佳兴总悠扬。金瓯水奠开元府,沧海横飞破大荒。雨足万花争蓓蕾,烟消一鹗自回翔。新诗满载东溟去,指点云帆尚在望。”

这里的“寒云”就是袁世凯的二公子袁克文,是吕碧城当年诗文唱和的密友之一。正是怀抱着“雨足万花争蓓蕾”的积极进取精神,吕碧城出任了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只是她在这一位置上并没有表现出过人的政治才干,只是充当了一个挂名性质的政治花瓶。若干年之后,人到中年的吕碧城甚至在《女界近况杂谈》中公然站在她当初女权主张的对立面,以男权道德的名义全盘否定了女界人士的参政努力:“夫中国之大患在全体民智之不开,实业之不振,不患发号施令、玩弄政权之乏人……女界且从而参加之,愈益光怪陆离之至。”与此同时,在参政议政方面无所作为的吕碧城,却利用自己总统府秘书的政治地位和文坛交际花的人脉资源,离京移居上海,在十里洋场成就了民国史上第一女徽商的商业传奇。

吕碧城经商的细节现在已经无法还原,只是在她的《游庐琐记》中留下了陪同俄国茶商高力考甫同游庐山的蛛丝马迹。吕碧城在上海密切交往的诗文之友张謇、叶恭绰、陆宗舆、庞竹卿、袁克文等人,大都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政商巨头或帮会大佬,她经商所需要的商业资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据推测,她的财富获得,更多的应是上流社会的变相馈赠,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经商办企业的生产所得。尽管如此,商业上的成功,使吕碧城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以独身名女人的姿态,周旋于以男权为主导的上流社会,如得水、左右逢源。她对自己的私生活也并不讳言,曾写道:“余素习奢华,挥金甚钜,皆所自储,盖略谙陶朱之术也。”

吕碧城一度寓居上海威海卫路与同孚路之间,与著名外交家陆宗舆和丝绸大亨庞竹卿为邻。室内陈设全部西化,钢琴油画点缀其间,富丽堂皇。据文史学家郑逸梅的《人物品藻录》中记载,“吕碧城放诞风流,有比诸《红楼梦》中史湘云者。且染西习,常御晚礼服,袒其背部,留影以贻朋友。擅舞蹈,翩翩作交际之舞,开上海摩登风气之先。”随着吕碧城年岁渐长,她的婚恋归宿成为朋友间的重要议题。据郑逸梅在《艺林散叶续篇》中介绍,有一次,叶恭绰请吕碧城、杨千里(著名书法家、篆刻家)等人在他家中喝茶聊天。谈到吕碧城的婚姻问题,吕碧城表白说,值得她称许的男子不多,其中梁启超已有妻室,汪精卫年纪太轻,汪荣宝(清末民初著名外交家)有了佳偶。张謇老先生曾经为她与著名诗画家诸宗元充当媒人,可惜诸宗元已经40多岁,且须发全白。“我之目的,不在资产及门第,而在于文学上之地位。因此难得相当伴侣,东不成,西不合,有失机缘。幸而手边略有积蓄,不愁衣食,只有以文学自娱耳!”此时的吕碧城,被上流社会的名人雅士架得太高,她自己更是表现得目空一切,从而注定了她再也不能放下名女人的架子,去像正常人那样心平气和地立身处世和谈婚论嫁。1918年,吕碧城前往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文学与美术,兼上海《时报》特约记者,她将看到的种种新事物,例如香烟、冰淇淋等写进游记里,让中国人与她一起看世界。4年后学成归国。1926年,再度只身出国,漫游欧美,此次走的时间更长,达7年之久,她将自己的见闻写成《欧美漫游录》(又名《鸿雪因缘》)。骨肉绝情与皈依佛教与吕碧城在政、商、文三界一路高歌相对应的,是她与家人的渐行渐远。

吕家姐妹4人,吕碧城和她的两个姐姐都以诗文闻名于世,号称“淮南三吕,天下知名”。当吕碧城还在积极兴办女学时,二姐贤鈖和已经出嫁的大姐贤钟曾先后到天津,协助吕碧城从事女校的教学管理工作,并且寄住在以报馆为家的英敛之家中。1907年,小妹贤满也一度随母亲从安徽到天津任教。遗憾的是,骨肉团聚的姐妹4人,相处得并不融洽。不得不提的是,英敛之在吕家姐妹中扮演了一个暧昧的角色。据《吕碧城年谱》一文中介绍,“英敛之对碧城极为倾倒,爱慕之心油然而生,因而引起英夫人不快”,后来“碧城与英敛之往来多显龌龊冷淡情状,虽经二姐从中劝解,未能和好如初”。与此同时,二姐吕贤鈖也和英敛之关系暧昧。1908年10月,吕碧城与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英敛之绝情断交,同时也与二姐恩断义绝。1913年,母亲严士瑜在上海病逝。次年12月13日,在厦门女子师范学校任教的小妹吕贤满因病去世,年仅27岁。1925年7月,45岁的大姐吕贤钟病逝于南京,部分遗稿与遗产有可能是被二姐吕贤鈖拿去。当吕碧城从美国匆匆赶回奔丧时,众亲友劝她念及骨肉亲情与二姐和好,吕碧城却当众发下毒誓:“不到黄泉,毋相见也。”到了1929年前后,既失去骨肉亲情也没有办法把自己嫁出去的吕碧城,干脆选择了皈依佛教。

女词人吕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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