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

归于情性之正,也就是符合儒家的礼义标准。孔子三百篇的总评。语见《论语·为政》:“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思无邪”一语原出自《诗·鲁颂·駉》,“思”是发语词,无实义,孔子断章取义借用以为评语,“思”可解为思想。对于“思无邪”历来理解不一,聚讼纷纭。汉包咸注为“归于正”(何晏:《论语集解》引),是就字面诠释。但因诗三百中有大量爱情诗,似悖于礼义规范。汉儒将恋歌释为美刺,甚为牵强。宋代郑樵朱熹辨其妄,指出某些爱情诗是“淫奔之人所作”,但又与“无邪”之评相背,于是朱熹创为新说,谓“思无邪”是对读书人而言。“思无邪乃是要使读书人思无邪耳”,“圣人存之,以见风俗如此不好,至于做出这些诗来,使读者有所愧耻而以为戒耳。”(《朱子语类》卷七)但后代学者颇不以为然。如清姚际恒云:“如谓淫诗,则思之邪甚矣,曷为以此一言蔽之耶?盖其时间有淫风,诗人举其事与其言以为刺,此正‘思无邪’之确证。何也?淫者,邪也;恶而刺之,思无邪矣。今尚以为淫诗,得无大背圣人之训乎?”(《诗经通论·诗经论旨》)戴震亦以为朱说“非夫子之言诗也”(《毛诗补传序》)。其实,因孔子之时,男女交往尚较自由,故并不以爱情诗为淫邪。“思无邪”是对诗三百篇之经典性评语,多为后人称引。如刘勰《文心雕·明诗》:“‘诗’者,持也,持人情性。《三百》之蔽,义归‘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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