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本始惟元气存

唐代柳宗元提出的关于宇宙本原的命题。出自《天对》：“本始之茫，诞者传焉。鸿灵幽纷，曷可言焉。昒黑哲眇，往来屯屯，厖昧革化，惟元气存，而何为焉。”意思是说，在天地的本始阶段，只有混沌幽眇的元气存在，元气往来絪缊，运动不息，产生出天地万物。天“无营以成，沓阳而九”。山川万物，是阴阳之气构成的“天地之物”(《非国语上·三川震》)。人的生命生死也是“一气聚散”的结果(《掩役夫张进骸》)。人的精神意志亦由刚健纯粹之气钟于人而成。“刚健之气钟于人也为志”，“纯粹之气注于人也为明”(《天爵论》)。柳宗元肯定元气是宇宙万物的唯一本原，而排斥了神创论。他还认为元气化生天地人物是一种动态过程，天与阴阳之气“合焉者三，一以统同，吁炎吹冷，交错而功”(《天对》)。元气阴阳交错运动，降施蒸摩，其运动和生成万物是自然的，并没有神灵在那里主宰或推动，故其构成的天地万物也是自然之物。柳宗元的元气论，上承荀子、王充，下启张载哲学，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