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体情用

性是心的本体,情是心的发用。宋明理学关于性情关系的心性论命题。

中国儒学向来重视对道德理性与道德情感关系的理论探讨和修养实践。宋代以前的儒学思想家多从善恶方面分析性情,没有上升到本体论高度进行说明。自觉地从形上学角度论述性情关系问题,开始于宋代的理学。

北宋张载提出了心统性情的命题,却没有从体用关系上阐述。二程以性为理,以情为动,视性情关系为本末关系,但缺少系统化的论证。南宋朱熹明确地将性情关系规定为体用关系,并做了比较详细的论证。①心摄体用,性体情用统一于心。“盖心便是包得那性情,性是体,情是用。‘心’字只是一个字母,故‘性’、‘情’字皆从‘心’”(《朱子语类》卷五)。②性情分属心的不同逻辑层面,其内涵有所不同。性居于心的形而上本体层面、其内涵是仁爱之理,礼义智信之德;情位于心的形而下末用层面,其内容是恻隐羞恶等情感,喜怒哀乐等情绪。③性体是心的未发状态,寂然不动,无所不善。情用为心的已发状态,感而遂通,中节而和即为善;感而偏塞,过或不及则失之于恶。此外,朱熹还从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道心与人心、天理与人欲等侧面展开论述性体情用的复杂关系。

明代王守仁从心本论角度论述性体情用关系,将二者直接统合于良知本体,强调良知本体的自然向善趋势,对性情不再做复杂的辨析。清初王夫之基本上继承了朱熹的性体情用说,同时又有新的理论见解:①性体与情用相互涵摄,相须不离;②性体虽静,但必须以情用之动为自己的功效;③情范畴内在地包含有饮食男女等人的情欲。王夫之突出了情用的重要性和人欲的合理性。

理学的性体情用命题,体现了中国儒学崇尚道德理性的人道传统,但其中也蕴涵了轻欲、禁欲以至于灭欲的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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