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宴席戏乡绅

来源:百科故事网 时间:2017-05-31 属于:蒲松龄

蒲松龄曾于康熙十八年到本县大乡绅毕际有家做私塾教师,一共呆了三十年。蒲松龄在西铺村有许多故事传说,下面介绍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相传毕际有七十大庆,同僚亲朋都来祝贺。周村少廉鲜耻、卖身清廷的“进宝尚书

李化熙,大临池横行乡里、祸患一方的皇太后的御干儿王其香(奇芗)也都来了。快开席的时候,主持庆贺礼仪的毕怡庵一看被邀请的蒲松龄先生缺席,便推迟了开席时间。毕怡庵二番去请,蒲松龄才来了,并把他推让到上位才开席。好些人见把一个形容古傲、布衫布履的教书先生让在席的上首,又因他姗姗来迟,延误了开席而愤愤不平,便对蒲松龄冷言冷语,表现出傲视不恭的样子。特别是李化熙,想借此奚落蒲松龄一番,便暗暗地扯了王其香一把,向他递了个眼色,然后奸笑着说:“今日嘉宾满座,难得幸会,我提议,请进出场屋最多的蒲先生即席赋,以附风雅如何?”

才子吟诗

才子吟诗

这时,一个丫环正在用针缝寿幛上的金寿字,想捉弄蒲松龄的李化熙说:“丫环手中拿针,就以针字限韵吧。”

李化熙以蒲松龄科场失意的短处奚落他,想让他当场出丑,豪放刚烈的毕怡庵气得才要发作,蒲松龄便忙将其制止住了。这时蒲松龄已成竹在胸,他冷峻地扫了李化熙一眼后,口占一绝:“远看好似一条银,近看却是一个针。

腚上长着一个眼,光认衣裳不认人。”这首打油诗,犹如一把猝不及防、寒光熠熠的匕首,击中了这伙家伙的要害,一时四座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自恃聪明的王其香不甘心,诡秘地向李化熙使了个眼色,说:“以下官之见,限韵题诗,索然乏味,不如一边饮酒一边与蒲先生对诗有趣。这回不限韵,但一定是三字同旁,三字同头,败者罚酒三大杯。”

王其香先吟了一首:“三字同旁清淳酒,三字同头左右友。终岁畅饮清淳酒,唯独本官左右友。”王其香吟罢,自鸣得意地顾盼了一下左右的同僚。

蒲松龄接着吟道:“三字同旁狼狐,三字同头哭骂咒。只缘道多狼狐狗,天下处处哭骂咒。”正得意忘形的王其香听了蒲先生的对诗倒吸了一口冷气,颓然跌坐在位子上。

李化熙一来图报复,二来想与王其香战败蒲松龄,他思谋有顷,吟道:“三字同旁绫罗纱,三字同头官宦家。谁人能着绫罗纱,唯独当朝官宦家。”李化熙吟到后两句时,轻蔑地打量着蒲松龄洗白了的蓝粗布长衫说:“请蒲先生再对。”

蒲松龄冷冷一笑说:“再对又有何难!”

接着吟道:“三字同旁稻秫稷,三字同头尿屎屁。白吃人间稻秫稷,满嘴光屙尿屎屁。”

这时李化熙、王其香已是江郎才尽,就是对下去,也是讨没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瞠目结舌,连连摇头。

蒲松龄冷笑一声,催促道:“二位大人别愣在那里,继续对呀!”

王其香羞愧地说:“我们俩老朽愚钝,不是蒲先生的对手。”

李化熙也讨饶说:“不能再对了,不能……”

毕怡庵站起来开心地说:“那么,我这个值日官,现在要大行赏罚了。”他倒了满满六大杯酒,端到李化熙、王其香面前,毫不客气地灌了每人三大杯,一来三杯酒下得太急,二来两人心里堵着一口闷气,更有甚者,是当众讨了这场没趣和羞辱,越发不胜酒力。

两人咧嘴呲牙,苦不堪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天黄地黑,两人都不能自持,还泥神爱土神地相互关照,“贤……贤弟,怎么样?”李化熙带着一双醉眼,语意不清地问王其香。“我……没事,这点酒……”王其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顿觉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哇地一声喷了李化熙一身,红的、绿的、白的,酒臭四散。李化熙冷不丁被吐了一身,一句话还没有说出,也哇地一声吐了王其香一身,两人不由地支靠在一起呕吐起来。毕怡庵连忙示意仆人,将两人搀扶到后边。蒲松龄“刺贪刺虐入骨三分”的才学威震四座,谁也不敢再小瞧他了。他的好朋友毕怡庵开心地说:“这回让蒲先生言中了,真是满嘴光屙尿屎屁。”毕怡庵的话引起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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